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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个月底,我终于拿到了我最新的报告。

年初的时候,为了进一步确认我精神健康方面的问题,我的精神科医生把我转介到了脑神经心理科,转介信上写着:23 岁中国籍男性,英语为第⼆语⾔;既往有重度抑郁和惊恐史。大概是两次面诊,长达 5 个多小时的漫长测试,然后就是两周的时间来等待报告。这次的会诊,是为了去排除自闭症或者注意力障碍,同时也是我对我精神科医生的一个挑战:去年年底,我对我从 2017 年开始的重度抑郁诊断开始提出了质疑,然后我在转介前一个月决定停药,因为我不认为这些药对我有实际的影响,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。

我该怎么知道我是有病的呢?我怎么能够知道这不是我为了安慰自己,或是逃避现实来找到的借口呢?好像很多人以为心理疾病的患者会尝试不断地对外界去发出信号,以心理健康的名头去博得同情——我不替其他的朋友说话,但是我自己从来都是相反的,我很担心自己的这个诊断是不准确的,不是临床上严格有效的。我换过很多精神科医生和咨询师,去尝试反复确认这个我已经被告知了数次的诊断,为的就是希望哪一天有一个人能够告诉我:你没病,你只是矫情,你只是做得不够。我甚至一度开始怀疑,精神疾病真的存在吗?抑郁症这个名词,又是谁发明出来的呢?PHQ-9 和 GAD-7 的评价标准我比大多数人应该都要清楚,它们真的是有临床价值的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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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加州的公路上骑行,我是头车。每到一个 STOP 标志,我就会左手单手握把,缓缓升高右臂,手指自然伸展,然后突然用力地张开,再有力地握紧,示警后车停车。

张开,握紧。

我很喜欢这个手势。很多骑行队伍会使用其他约定好的手势来表示停车,比如左臂伸出,小臂呈直角向下垂至,手心向后,但是我对“张开,握紧”这个手势有着偏爱。

张开,握紧,感觉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中一样。一定是这样慵懒地自然地伸展着手指,然后突然用力张开,再有力地握紧。那一刻,我的手上是很有力量的,仿佛时间会跟着自行车一起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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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〇二三,这一年的跨年其实没有给我带来很大的感觉。当然,仪式感,烟花,倒数都是有的,可是缺少的是一些特殊的感觉。

在码头上,并肩,看着烟花,倒数,没有给我很兴奋的感觉,反而一直很平静。时间是连续的,日,月,年,都是人为的对连续时间段的分割;同样,情绪的涌动也是连续的,不会因为一些人为定义的时间点而暂停。我很难去想象,如何在这样的一个突兀地出现的时间点上,强行加上一个人为定义的适合的情绪。

生活很现实的,事实就是不管这个时间点是否特殊,该笑还是会笑,该哭还是会哭。我很不幸,在跨年前一直在想哭的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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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从 2016 的年底开始写博客的,上一篇博客是 2020 年三月时的事情了。事实上,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笔写下过任何文字或是想法。

文字对于我来说,是一个很熟悉的东西:它们很有力量。我写博客的时候,时常会想象自己是一位作曲家,所有的文字好像是强有力的节奏一样,不断地从我的脑海中流露出来。所以,我创造文字的过程是很流畅的,提笔(或是敲起键盘),就会写上一晚上,把自己的思绪全都映到纸张或是荧幕上。有些人或许会用这个相对陌生的词汇:“意识流”,但我却一直不太乐意给自己的文字贴上这样的标签。

我的文字,是直接的情绪宣泄。有时候,会写的满身都是汗,酣畅淋漓;越是如此,文字的情绪越有力,传达的感觉越强烈。我是有过读者的——我的读者们有很多不一样的人,不一样的性别,不一样的年龄,他们告诉我不一样的感受:或是压抑,或是鼓舞,或是单纯的文字所带来的痛感——无论是哪一种,他们告诉我这些感觉特别强烈,是有强冲击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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